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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1056 字 2022-10-05

也许这样的梁昭才最最让顾岐安爱恨交加。哪怕他曾经毒誓过,梁昭这类女人就是活生生在他雷点上反复横跳,他明明只钟意秦豫那类的,懂得服软也万事知情识趣。

可偏偏熬鹰的人被鹰给熬死了。他不得不承认,拿不定梁昭有多叫他挫败,眼睁睁放她走又有多不甘心。

又或者,年少绮梦终是敌不过后来的举案齐眉日夜相对。

我们每个人关于爱情婚姻都有相应模板。但再理想化,实践的时候照着临摹也是少数。

气头上的顾岐安只能儿戏般刁蛮,“你今天从这里出去试试看!”

“动辄就玩威胁那套的人最最没出息!”

“要什么得体身份?前妻,还不够得体?”

“你也知道我是你前妻?”梁昭抽不出手,就低头一根根掰掉他的指头。无奈他又很快攥回,恼得她只能下下策地张嘴,要啃他。

岂料顾岐安无所谓地把手送送,“嗯,给你咬。咬完了记得报销破伤风。”

啊啊啊啊,气死了!梁昭把狗爪子一拍,“你怎么这样?”碍着人太多,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要面子的,就只能小声数落,“算了,择日不如撞日。确实有必要好好聊聊,关于我们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关系。其实顾先生,我大概能理解你,毕竟我是结过两次离过两次的人,很清楚那种失去后的黯然与悔恨。可它终究会过去,也不等于爱。遗憾或者意难平都不该算作是爱。”

顾岐安旋旋被打疼的手腕,工工整整扣回袖扣。一时他反倒不恼了,她越气鼓鼓他就越淡定,“你分析这么多,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可哪一样你自己做到了?”

梁昭果真一愣神,某人再打蛇随棍上,“头,抬起来。”

她不听,他自顾自蜷着食指捞起她下颌,用纸巾擦擦她嘴角。

梁昭这才发现自己曲解了。

“你以为我让你抬头是要做什么?”只是揩口水而已,顾岐安谑,“有人当真属狗的呀,张嘴咬人前先流哈喇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