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日车上,她求他的,放过我。
那种歇斯底里的爆发,今时今日他都无从忘怀。好像她终于把自己砸碎在他眼前,至于拼凑,她要自己完成。
别来打扰。
这就是顾岐安始终不去找她的心情。他甚至设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二人从此生而陌路,可是再差再差,总好过又去束缚她。
眼前一见,他告诉梁昭,“我并不后悔这份决定。你比想象中过得更好。”
“一般一般,马马虎虎吧。”
有人笑,“马马虎虎足够了。”
“你呢?”梁昭抬眼问。
“还能对付。”
下一句无缝跑题,“这狗真丑。”
“……你才丑!囡囡能听懂人话的,不要瞎说好嘛?”
“就是丑。”
他不喜欢这类观赏型犬,花里胡哨还娇惯,爱掉毛不说,“眼睛占了半个脸盘子大。”
到此,梁昭忍无可忍,抱起彭彭起身对峙,“她牙口很好的!”
某人似笑非笑地浮浮眉,“有你好吗?”都被人咬过了,还去怕什么狗?
话不投机半句多。梁昭横他一眼,兀自抱狗走了。走得太急,忘了伞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