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然整好穿戴,站在床边,彭彭扑上来,被他断喝着吓跑了。
听到他驯彭彭是孽畜,梁昭头一个不依,“滚啊。你才是孽畜!”
顾岐安只好解释,不是的,是眼下的床实在不能沾了。说着,一脸无辜地把糟污的床单卷起来丢开,再俯身双臂撑在她两侧,
“明早得早点开溜,别叫清洁工笑话才是。”
他眼里再轻佻不过的笑意,梁昭臊了脸,躺下,使唤他,“你抱我,我一点力气都没了。”
顾岐安悉听尊便。诚然,他太喜欢这样喜形于色怒表于言的她。
像只傲娇且慵懒的猫。
对了,猫。有人突发奇想,“我们该养只猫才对。”
品种他都想好了,英短银渐层。
至于名字,毛毛。
才被他狠狠欺侮到的梁昭时下并无好气,坐上马桶盖的时候,只反问他,“谁要和你养?我们连孩子都养不好。”
头一句是意气话,后一句就是现实。
很不争的现实。正如他们当真要复合,也不止眼前的风月,还有许许多多客观问题亟待面对。
梁昭仰脸去汇某人目光,说你不是问我丁教授说了什么,没别的,正是孩子。
去香港这阵子,她有接受过系统治疗,只是疗效平平。
医生也忠告,或许她这辈子与孩子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