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数的感染者是有自己的理智和行事标准的,大概是因为从人类变成感染者的时候,他们的身上萦绕着的某种情绪被放大无数倍,所以他们执拗的在追求某种东西。
比如鸟嘴医生,会一直解剖别人,给别人做手术,比如唐落,会想方设法的保护简易,比如他们队伍里现在跟着楚越的鸟人,虽然是个感染者,但明显是不伤人的。
有些感染者会被嗜血的欲望支配,有些感染者却还有一颗人类的心。
顾戚没变成感染者过,但想起上辈子的江彧,他又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
说话间,顾戚扫了一眼旁边的江彧。
江彧就坐在他的另一边,盯着那匹马的马腿看,在看马腿的时候,他身后的尾巴绷得很紧,大概是在警惕对方会突然跳起来攻击。
顾戚看见马尾和江彧的尾巴时又有些恍惚——是谁规定了感染者和人类的区别呢?感染者能说人话,人类也会长出尾巴。
“我也早有这个想法,我想找个没有人类到达的地方,建立一个家园,收留像是我这样的感染者,说不定有一天,人类和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人头马说到这里,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冲顾戚笑了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以后再见面吧。”
顾戚回过神来,微微点头。
人头马利落的起身,往楼上走去,马蹄哒哒的踩在地上,期间还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大概是偷听的人起身也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