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一滴酒溅落在姜斐的唇边,容绯以食指指尖将那滴酒拭去,放入口中。
烛火映出昏黄的气氛,惹得姜斐不觉伸手,探向容绯的脸颊,而后徐徐滑落,落在他的胸口,指尖抵着他的胸膛。
容绯的身躯瞬间颤了下,额角有一滴汗珠滑落。
姜斐闷笑一声,故作不懂:“嗯?”
容绯垂眸委屈道:“三千年,未曾有人这样对我过。”
“你受苦了。”姜斐怜惜道,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容绯的脸色瞬间苍白。
姜斐的指尖如一柄利刃,触之即见血。她丝毫没有犹豫,仍旧缓慢地、温柔地划开了他的肌肤,看着一滴滴血珠从那道缝隙中渗出,她将手探入他的肌肤之下,如要将他的皮生生剥下。
容绯额头的汗珠冒了出来,脸色再不见半点血迹,他却依旧宠溺一笑:“够了?”
姜斐摇摇头,将手从他肌肤下抽了出来,看着自己指尖、手背上带着媚香的血,甚至还在滴着血珠。
姜斐抬眸道:“我嗜洁。”
容绯牵起她的手,将滴着血珠的手指含入口中,舐去。
而后拿过绢帕,一点点地擦净。
姜斐懒懒地看着他的动作,许久长叹一声:“小狐狸。”
容绯看向她。
“这三千年,我便是再蠢也该想清楚了,”她从他手中将手抽出,拿过酒杯,“这寻常的酒啊,没有弑神酒的酒劲大。”
容绯的眸微颤。
姜斐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下瞬笑道:“弑神酒一入肺腑,便腐蚀五脏六腑,直至躯体化作一具被掏空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