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鸣旭此时已破罐破摔了,面对苏妧妧与苏卓的神情,他也只无所谓地笑笑,料定他二人不能拿他如何。
他在大牢里待了一夜,也忐忑了一夜,方才见苏妧妧与苏卓一个侍卫都未带便过来了,心中就落下了大半。
余鸣旭已经想得十分清楚了,他昨日的行为,差就差在错将淮侯认成了晋侯,除此以外,他甚至可以算燕昀攻下允州城的一大功臣。
若非是他制住了苏卓,燕昀哪儿能那么容易便得了允州?
若燕昀怜惜苏妧妧,苏妧妧又在燕昀旁边吹一吹枕边风,他伤了苏卓,燕昀自然会为苏妧妧出这一口气。
若苏妧妧不过是攻打允州的一个借口,那如今城已攻下,收了苏妧妧对燕昀而言不过锦上添花,自然也不会刻意为了哄她开心而多做什么举动?
方才见苏家父女二人孤孤单单便进来了,余鸣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思又活泛了起来。他知晓燕昀不可能一直逗留在允州,到时燕昀一走,允州城由他麾下之人接管,苏卓失了势力,自然不能奈他何。
介时新郡守想不起他,苏卓又威胁不到他,他只需在大牢里等一个时机,也许能似那些普通犯人般被放出去也说不定。
到那时,他便躲得远远儿的,待找到靠山,再对付苏卓也不迟。
余鸣旭心中七绕八绕,苏妧妧却不知晓,只见他一副全然不觉自己做错事的模样,心中愤慨至极,正要同他对质,可一瞧见余鸣旭竟然还没皮没脸地同她嬉笑,苏妧妧便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