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邮箱收到一封最新邮件回复:
【你特么是不是有猫饼?】
纪砚白盛着满眼笑飞快敲着键盘回复:
【你羡慕?】
吴子义真是服了他了:
【羡慕你个螺旋臭屁溜溜球,我忙成狗了,没时间跟你瞎扯皮!你要是没事干就把我上次的文件拍照发我,我要用!】
【还有,你特么微信是涉黄被封了吗?发邮件很好玩儿???】
纪砚白欠揍地回了一句特别好玩,拉开抽屉去找吴子义要的文件,放到桌面时不慎带出一张草稿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弯腰捡起来,因为存放的时间有些久,纸张已经虽然不至于发黄,但已经受潮发软了。
细看能发现其实只是一张草稿纸,写满了各种数学符号。
最上面的对版整齐,字迹清晰,能看出这个时候写字人的心态还是很稳的,但是越往下就越潦草越鬼画连篇,到最后直接被暴躁画圈涂黑一大片,底下还留了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
烦死了!
纪砚白看着,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桑念的草稿。
那会儿他已经偷偷喜欢了桑念许久,变着法地拿到她的课表找时间去蹭了好几次课。
其中有一次是高数,他坐在桑念后排,看见前面一直关注着的姑娘因为算不出答案而逐渐暴躁的笔头轨迹,被萌了一脸血,下课就将桑念没有带走的草稿收了起来,一存就存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