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稍后补上,现在我去将新寻到的琴师给你带来,让他陪你奏琴。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前些日子,他已让太子伴读薛家大表哥给阿树找了个技艺超群的琴师,只是一直功课繁重,还未来得及派人查清他的身家底细。
薛家是他的母家,他信任族内表哥不会做危害他们兄妹的蠢事。
他决定今天就快马加鞭将那个琴师带到猎场来,让他把妹妹忽悠住。
让他们去互相折磨,不要再折磨他这个饱受摧残的哥哥了。
至于这个新琴师的身份背景,他回宫后自会再次细查。
“好吧。”阿树也正打算换个琴师。
之前的女琴师总有意无意地提她父皇,她不明白这个琴师想干什么,不仅不认真教她,更整日倚靠在她宫殿窗边吟着“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云云。
大秋天的,怀什么春。
阿树不太喜欢她,换个新的也好。
“我去画画了,你记得过一会来补顶花瓶的时间。”
“给哥哥画个小像呗?”燕朝桓见阿树收了琴,又嬉皮笑脸上前缠着阿树。
妹妹的绘技高绝,山水、花鸟、人像都栩栩如生,更有说不清的韵味融在其中。
当然,她弹琴水平也十分出类拔萃。
出类拔萃的难听。
“画你顶花瓶的英姿?”妹妹赌气道,提腕蘸墨,单手压着袖摆。
“都行,我家树儿画什么,哥哥都喜欢。”燕朝桓熟练的帮她压好镇纸,将平常惯用的粗细不一的毛笔摆在她最顺手的位置,体贴的拉过她的手,将过于宽大的袖摆整齐地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