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得不听声音,那真真就是呕哑嘲哳难为听,魔音入耳催人心。

每一次拨弦,都能杀死一个人。

一点水分都不掺。

一曲终了,阿树拨了拨琴弦,托着腮抬头笑问:“如何,我是不是进步许多?”

燕朝桓强行控制住想要捂耳朵的双手,勉为其难保持微笑,违心夸赞:“大善,妹妹近日必是苦练琴技,水平大涨。”

起码比最初弹棉花多添了几个音调。

他隐约觉得头顶花瓶里塞满了她的琴音,重如千斤。

阿树很高兴,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拂过,“那我再给你弹一曲吧。”

“不……”

您好好休息吧,我求您了姐姐。

燕朝桓拒绝无果,只能生无可恋地顶着花瓶站在原地,再次接受新一轮心灵摧残。

未等阿树抬头,燕朝桓连忙夸道:“非常好听,如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他严重怀疑他妹妹弹得不是琴弦,而是他的狗命。

然而阿树却摇摇头,翻出曲谱琢磨,一脸恍然:“方才弹错三个音,这首曲子没练熟,我再弹一遍吧。”

燕朝桓两眼一闭,只觉大限将至。

他放下头顶花瓶,快步走至阿树身旁,按住她准备弹琴的手,蹲下身与她面对面:“答应哥哥,在没找到新琴师前,你尽量以研究曲谱为主,行吗?”

阿树被乱了兴致,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鼓了鼓嘴,目光移到地上的大花瓶:“还没到一个时辰,哥哥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