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大表哥真的算同龄人中一朵奇葩,他从不同京中贵女交谈。作为燕朝桓的伴读,他甚至还总劝燕朝桓少来清和宫,说他和昭和公主虽是同胞兄妹,但男女有别,应当避嫌。

听听,这都是什么糟粕鬼话。

现在这个老古板拿自己的小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这个画面,阿树就格外解气。

烹云和煮雨给阿树梳好头发。

二人正扶着公主起身时,阿树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裙摆,又加上来了癸水,正是腰酸腿软的时候。

——于是腿脚一软,猝不及防的头往前一磕,险些磕在妆奁台上摊开的首饰里。

她险险地伸手扶住发鬓,嘟囔着坐回椅子上:“这一头首饰也太重了吧。”

煮雨:“公主,这是陛下今早送来的一套点翠头面,是今年宫里新呈上来的款式呢。”

“好看是好看……”

阿树侧了侧身,对着铜镜细致的端详了片刻。

镜中美人红唇雪肤,衣着华贵,乌发云鬓。窗外阳光透过铜镜折射在她的发间,簪钗掩映交错,颇有种小山重叠金明灭之美。

“还是拆了吧。今天的元宵宴只是家宴,没必要打扮的这么珠光宝气。穿这一身这么累,也不知道打扮起来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