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锦之没在她宫里大开杀戒。

阿树苦中作乐地想着,缓缓呼出一口气,试图压下胸闷恶心的感觉。但效果甚微,只能忍着头疼,用指尖揉着额角。

希望一木带回好消息。

绕过屏风,阿树余光瞟过窗沿,忽然一怔。

窗沿沾染了些许夜风的潮气,雕花木框上放了一串海棠花,娇妍盛放。晶莹夜露尚残挂在花蕊间,像是情人送上一场美梦祝愿。

嗤。

阿树气笑了,普天之下没见过顾锦之这般不要脸之徒。

她打开窗户将花抛了出去,重重关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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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木见宫内沿途暗哨、侍卫倒了一地,急匆匆回到清和宫,看到阿树殿内点着的灯,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跪在殿外请罪,阿树连忙叫他进来询问。

一木沉默摇头。

阿树蹙眉,难忍地揉着额角。又打起精神来问起殿外侍从宫女的安危,听到一木回复说无甚大碍,才稍微心情松和了些。

“来人是想盗走虎符的,不曾害我性命。”阿树垂着眸坐在桌前,捧起一盏热茶,但没有喝。烛光摇曳,阴影落在半边脸上。

只可惜来人未曾料到,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虎符,早就被她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