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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太也想起了这茬。

她平时不怎么交际,家里也没几个使唤的仆人,瞧见陌生人就很紧张,说话不过脑子。

丈夫的死,是她心头一根刺:冯左院判是突然去了的。

太医院的人看了,说他是风疾。发病那天,他在书房写医案,夜里发病了没人知晓,耽误了治疗。

他平时忙起来,也会歇在书房。

等翌日早起,老妻和随从去叫他用早膳,他已经僵硬了。

冯太太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再说自己丈夫没有风疾的征兆。

冯家本身就是学医的,冯太太自己也会点医术,她确定自己丈夫不会突发急症。毕竟,风疾也是有各种前兆的。

然而这些话,不能对着薛湄讲,薛湄又不是当官的,她做不了主。

只是这些天,吊唁的人都让冯太太节哀,没人像薛湄这样,问冯左院判到底得了什么病。

大家很礼貌,不会去深究病人死因。

只薛湄不同。

薛湄是医生,她自然要多问一句,而且她问这话也不算突兀。

“郡主勿怪,我忙糊涂了。”冯太太低泣道。

薛湄:“不妨事,我本就是大夫,曾经我救治澹台贵妃的时候,冯左院判还在旁边帮忙,我们算是有点交情。”

然后,她又看了眼冯恩明的女儿,对她道,“姑奶奶去待其他客吧,我陪太太坐坐。有些话不方便对其他人讲,可以告诉我。”

冯恩明的女儿很担心母亲憋出病。

薛湄如此体贴,能让母亲发泄发泄心中情绪,再好不过了。

冯小姐感激冲薛湄点点头:“有劳郡主。”

外面又有客,她只得赶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