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在收拾废纸的时候从角落里掏出了那条配套的红盖头。
新娘子?
男的?
不会是冥婚吧?他想到唯一一种可能。
但也不应该啊,他都死了快三年了,刚来这的时候家里人派丰师傅来问过,他明确表示不想结婚,在这不觉得孤单,也不会怨谁,这怎么过去这么久又开始张罗这事了呢?
而且还配了个男的。
这是最诡异的地方,他生前从未和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取向,哪怕那时全家逼问,他也没没松过口,如果是家里特意为他配的婚怎么会细节到这种程度?
难道不是给是给他配的?可为什么会掉到他房间呢?
不对,哪哪都不对。
正烦躁着,邮递员在门外叫他,原来是大姐周梅之给他烧了封信,他带着某种强烈的预感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信的内容比周楷之想象中还要丰富。原来在省城上学的时候大姐就察觉到了他的性向,一直没说破,他死的时候大姐也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家里要给他配冥婚,大姐就找媒婆偷摸换成了一个男人。
“家里又乱套了,大伯家你表姐非说冥婚能安家镇宅,妈听了就信了,你也知道,她一直挂念你没成家……”
“……这孩子我找人看过了,跟你八字很合,是邻村刚病死的,你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他是男的。”
“你活着的时候姐没照顾好你,到了那边就别再管别人怎么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