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时下了雨,为赶吉时就没给你送彩礼,明天一并送到。”
信封里还附带一张写着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条。
原来他叫戚然。
放下信,周楷之继续收拾,大姐竟然知道自己……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只有天知地知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戚然应该是看到自己被配冥婚了,所以才一上来就动手。
也是,谁愿意看见自己身体任人摆布啊,这中间或许还掺着复杂的利益链,这种习俗在他看来就是糟粕,完全是活着的人为图个心理安慰的自私行为,凡是这么配了婚的在这里没几个幸福的,见天儿闹着要离婚,民生新闻都懒得报了。
但同情归同情,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他一顿揍的事他还是有点忍不了。尤其是现在,他刚在地板上翻个身,一抬头就看见戚然的金刚脚有再次降临的趋势,他忍无可忍,一把扣住那只脚踝把人按回了床上。
戚然一大早出现在这本来就纳闷,他明明在桥洞里睡得好好的,怎么被这人捡回来了?
他捡他干嘛?看他可怜吗?
对面的人正好醒了,眼睛鼻子嘴巴还是那个令人生厌的排列组合,他旧仇和起床气一并发作,手脚并用地把敌人踹下了床。
本想乘胜追击,结果反被压制。
“差不多行了,没完了还?”敌人严厉道。
戚然现在被周楷之压在床上,一条腿屈到胸口,脚踝被人握在手里,力道快要把他骨头捏碎,身上的人表情不友好,语气不礼貌,让戚然一下联想到“家暴”这个词。
然后他又顺着这个词,脑补出了一场“已逝之人托梦诉寂寞,亲人不择手段交易换情郎”四大皆欢唯独他惨死的戏码,怒火带着25倍的高压打到他头顶,他瞬间化身愤怒的章鱼,挥动四肢疯狂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