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之似是怕戚然不信,拿出昨晚收到的家书,连皮带瓤递过去,戚然抽出信纸,看见那用娟秀字体写着的“邻村病死”“只有我知道”“别再管别人怎么看”这几个关键词句,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了。
真是受人宠爱的弟弟呢。
信的最下方折页夹着一张细长的纸条,戚然瞧了一眼,再也按捺不住怒火,飞身朝周楷之扑过去。
周楷之没料到他又使这招,躲避不及,生生被捶到地上,护了一晚的茶壶套组到底还是碎了。
“又怎么了?”周楷之认识戚然才24小时,这已经是被揍的第三回 ,前两回他没机会辩解,就当让戚然发泄好了,可这次他认认真真解释,并且拿出了证据,这人怎么还这么暴力?
常年在后厨搬米面的戚然比知识分子周楷之力气要大上许多,尤其在他怒气值爆满的时候,目眦欲裂的样子好像头发都要烧起来。
他跨坐在周楷之身上,一手揪着周楷之脖领,另一只手扬起来。周楷之以为他又要往脸上招呼,偏开头躲,戚然却把快要揉碎的信纸举到他面前,最上面是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原来早就把我调查好了。”
他把周楷之往上提了提,让他仔细看看清楚,“这什么意思,我和你天生一对?所以你们就盯上了我,和戚大壮合起伙来就为了让我下来陪你蹲这个破监狱吗?”
他恨得脸通红,咬着牙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到。
周楷之没想到戚然会这么想,他把信给他看只是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还想让戚然看看有哪些对不上的地方,如果大姐的消息和戚然有出入,那么或许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之一。
“你误会了,”他忙说,“她应该是在你死后才找到的你,以前和你不认识,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