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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殙 宸羽 786 字 2022-10-06

不行,不能停下来。

戚然坐起身,又跑去晾衣服。

忙忙碌碌一上午,午休的时候,戚然简单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后套上了t恤裤子,出了趟门。

再回来已经是下午了,他把新买的夕雾摆在旧的那盆旁边,两簇毛茸茸,端详了一会儿后,用喷壶给它们浇了点水。

之后他擦干桌子,从周楷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打算给周楷之写封信。

信这个东西距离戚然有点遥远,印象中唯一一次写信还是在小学,老师刚教完如何写信,他就动笔给简黎明写了一封。

那封信还是他亲自动腿给人送去的,简黎明那时还没上学,大字不识几个,最后那信纸被明明弟弟给折成了纸飞机,飞得又稳又远。

经验少,又词汇量差,差生戚然胆敢周门弄墨,给学者周楷之写信,微风卷起纸页,似乎在说别写了别写了,不怕被人笑话?

戚然抚平页角,用笔筒压住,精致的钢笔横放在纸中央,他盯着那片空白看了许久,心跳渐渐变快了。

就像周楷之站在他面前了一样,明明只敢写在纸上的那些话,仿佛要被他宣之于口,但他又知道如果周楷之真的站在他面前,他绝对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些天他有很多和周楷之独处的机会,但那时他只想和周楷之好好说说话,聊闲嗑,从天南侃到地北的那种,要是周楷之用高级话内涵他,他就用大白话顶回去,两人吵上那么几句,再闹着滚到一起。

这是戚然喜欢的相处方式,也是周楷之的,所以白天他们都刻意回避那些感性的话,晚上才敢露出真心,他们把每场酣战当成最后一次,狠狠拥抱,用力亲吻,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腹中,融为一体。

但戚然还是攒了一肚子话想跟周楷之说,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所以他想了个办法,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可以用笔写下来。

他酝酿了很久很久,拿起钢笔拔掉笔盖,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