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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好戏看,大家也跟着散了。

但闫教授的脸色仍不见好转,阴沉沉地瞥了余思雅一记:“别以为你帮着我说话,我就会帮你,不可能,赶紧滚!”

可真是个不好搞定的老头,余思雅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将酒瓶子和打抱的猪耳朵递了上去:“闫教授,我是真心想聘请你当我们养殖场的化学顾问。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不应该跟好酒好肉过不去吧。这些你拿着,我就不打扰你吃午饭了。”

说着余思雅手脚飞快地将东西塞给他,然后帮他把门带上了,速度快得闫教授都没反应过来。

知道一时半会儿拿不下闫教授,余思雅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心理准备,正打算走,走廊尽头龚教授冲她招了招手。

余思雅赶紧过去。

龚教授把她拉进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事吧?”

“龚教授,我没事,那么多人,他不敢打我。”余思雅嘿嘿笑了笑。

龚教授这才松开了手:“都中午了,我多做了一点饭,你也跟着咱们一起吃吧,老元也回来了。”

元教授洗干净手出来,笑呵呵地说:“余厂长,一起吃饭,我跟你说说老闫的事。”

余思雅求之不得,帮着龚教授把饭菜端上了桌,边吃边跟两位老人聊了起来。

以前一个家属院,都是男同志,也同为教授,元教授跟闫教授来往还算比较多。他叹气道:“余厂长,你别生老闫的气,他啊,也是过得太苦了。我听说他下乡那地方,对他很不好,他现在膝盖到了阴雨天就痛,刚下去那两三年,一到农闲就被人拉着剃头批斗。不像我跟龚教授,还遇到了你跟和玉涛这样的好孩子,大队长也没为难过我们,只是意思意思地让我们住牛棚,写写检讨,让我们老两口全须全尾地熬到了回城。”

说起这段往事,元教授和龚教授的眼睛都湿润了。

余思雅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赶紧说:“我知道,元教授你放心,我没生闫教授的气。他其实人挺好的,刚开始非常凶的赶我走,后来我怼了他儿子几句,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改观了,还说不会因为我帮过他这一回,就答应我。”

虽然这老爷子很凶,可也没抄起扫帚赶她啊,对他那狼心狗肺的儿子才是真狠。

“那就好,那就好。余厂长,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回头我跟老闫说说,他呀,一辈子痴迷化学,虽然现在因为现实的打击,变得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但我相信,他对化学一定还是像以前那样热爱。”元教授深有感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