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一看,哦,那是她的三观。
“那你想要什么?”
“加封我太傅,让我上朝摄政。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帮你处理政务,我就每天往朝堂上一站,亮亮相。”
饶是表情管理强大如夏椿,眉尾也肉眼可见得抽搐了一下:朕信你个鬼。
“你可知,自古以来当摄政王的臣子,都逃不过谋逆之罪?”
夏枫一本正经:“那我请问你,你现在又没成亲,年纪又小属于‘不具备执政能力’的帝王,实权又在那个老不死的手里,咱们夺了权,放哪?放天上?还是放另一个亲王手里?你有可信任的人?”
周嬷嬷已经不想吐槽夏枫用“那个老不死的”来形容当今皇太君了,她紧张得头皮发麻,脖颈升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个贤王好大的胆子,竟在这儿与陛下“大声密谋”,这要是被皇太君的眼线听见,还得了?
她紧张地东张西望,告爷爷告奶奶祈祷周边没有眼线。
夏椿觉得离谱:“那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任。”
夏枫忽站起来,再次抢过周嬷嬷手里的浮尘,回身往殿内一掷。
那浮尘直直飞去,砸向正在窗边浇花的一个宫女的脑门,宫女“哎哟”一声仰倒下去,血流了一地。
“我要真想篡位,”夏枫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六岁那年就被我弄死了。”
“夏枫是个武夫,不知轻重,因与陛下练武,无意误伤了陛下的宫女,愿意受罚。”说罢,她朝夏椿眨了眨眼,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罚什么……我不急,陛下好好考虑考虑。”
就像风一样的来,夏枫风一样的又走了,顺手带走一条人命。
夏椿回殿内,命周嬷嬷收拾一下宫女的尸体。
宫女被抬起来时,腰间掉出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