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秋则伤势未愈,被墨松那么一推,又扯裂了不少。
他当即咬咬牙,想呼墨松一巴掌把他扒开,谁知一个叫夏于柳的紧随其后跟进来,差人把他一把抓住,直接按进了柴房。
陆乘元心系夏枫,哪里会管何子秋去哪了,这事也就无人问津。
好在何子秋表现镇静,他料到墨松迟早会出手,便耐心躺在柴房里等,见机行事。
夏枫是怎么了?
他细细回想她手臂上的伤,回忆那明显凹陷的触感,盯着地上四处奔走的耗子发呆。
记忆慢慢回到尘巢那天,何子秋一愣,下意识用指腹轻按下唇:莫非……是他咬的?
倏然,白皙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何子秋躺倒在木柴边,手抠巴着地上的土。
他的指甲早在苏府的时候就因洗夜壶不便被他剪短了,经过尘巢一役,更是“断壁残垣”。
指腹轻轻扒拉土,他一便又一便,写着夏枫的名字,如鲠在喉。
这样的夏枫,真的是杀他全家的凶手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何子秋为这样的动摇感到可耻,愧对阿娘。
阿娘临死前,口口声声说他们家因为得罪了贤王才沦落至此,如今他却为夏枫辩驳。
整整一日,何子秋都没想过自己的处境,满脑子装的全是夏枫。
贤王府很嘈杂,无人给他送饭,他饿了一日,属实难忍,便逼自己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