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嗯……!”他的叫声全被闷在胶带里,他看不见敌人在哪,胡乱踢蹬,起不到任何作用。棒球棍再一次打在他身上,他反射性地缩起身体,脑袋眩晕,差点失去意识。
“花钱雇我们的人让我们告诉你,这只是一个教训,安安分分地留在江安,别在想回京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青年说,“放心,这次只是教训,我们不会让你死的,但是下次,雇主说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们只说了这一句话,后续没有再说半个字。无声地殴打开始了,这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一个人开车,三人轮流休息,因为沈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他们只派一个人打他就够了。一旦沈阎失去意识,他们就把麻布拿开,用矿泉水浇醒他,确保他没有死,再重新套上麻布。
他们还在他铐着手铐的手上,狠狠地碾,踩踏,那么漂亮的一双手,手指修长如玉,握着手术刀,救下了无数人…
咔嚓…
被踩到变形,扭曲,红肿,畸形…
他们什么时候停止的,沈阎不知道。他的口鼻出了很多血,将他的眼睛都糊住了。
模糊的视线中,车门被打开,外面是瓢泼大雨,他直接被丢了出去,滚了几个,手腕上的手铐也被解开,因为他激烈反抗,那里被磨蹭得血肉模糊。
他可以动,可是他动不了。仅仅是抻了抻手臂,就痛得眼前一黑,浑身痉挛。
他躺在原地,陷入了昏迷,清醒,再昏迷的循环中。
大雨一点也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四周是空荡漆黑的巷子,一个人都没有。
黑夜里,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也看不清颜色。
沈阎彻底陷入了昏迷。
他还没有去见到欧阳澄啊…
可即使是梦里,也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