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的眼睫毛抖了抖,他挂着讨好的笑,“只要留我在身边,给我不缺钱的生活,我还能更听话,阿驭。”

唐驭多少是有些错愕,他手指抵着太阳穴,“挺不愿意,说别人贱的,但是你倒是真的不辜负你这一身贱骨头。”

欧阳越只是含着笑,不说话,一点也不难过。

“行吧,我还有场会,就先走了。”

“好。”

欧阳越目送着他的背影里离开,眼睛里逐渐弥漫起了水雾,他捂着肚子,眼泪一滴滴地砸在地上,“草,真t 疼啊…”

晚上洗漱的时候,又被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专挑痛楚打,这次还堵嘴,欧阳越都震惊于自己居然能忍下来,嘴唇咬破,一嘴的铁锈味。

拳打脚踢,还挑起了拖把柄,往脊背那里狠狠地捶了几下,他当场眼冒金星,几近昏厥。

快昏过去时,按进了马桶里,又骚又臭,哪怕痛到那样的境地,他都差点被熏吐过去。

只能忍着,没喝下去。

停下来后,他们就把欧阳越留在厕所隔间里,厕所地板冰凉,门关上时他才敢呻!吟出声。

手指抠在马桶外沿,骨节突起,尝试了好多次,滑倒了无数次,才慢慢地站起来。

他最近要么是做梦,要么是有无数场景灌进脑子里。

从那个清秀的男孩惨死在他手里开始,他还是被送进了监狱…

梦里进了监狱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十五年的刑期,在第七年就死了。没有人管他了,他由最初的暴怒,到后面没有啥期盼。没有人来看他,谁都没有。后来和监狱里的犯人乱搞,死在监狱里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