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嘴巴,他的后颈也有很深的咬痕。

他以为是江锡下的药,皱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江锡一看就知道他和顾临阑发生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接话:“你出息了啊。”

江楼心捏了捏筷子,气冲冲地盯着江锡看。

江锡最近在祝荧这边憋了一肚子气,看到往日不待见的江楼心,也觉得假儿子顺眼了些。

滤镜太厚,他都没察觉江楼心的眼神不对,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夸你都不行?你也太不识趣了。”

江楼心忍了忍,把饭碗往前一推,道:“这饭我吃不下了,你们自便。”

江锡道:“你坐下,一抱上顾临阑的大腿就和我叫板?人家家里的凳子你都还没坐热呢,小心哪天被赶出来了没处去!”

江楼心气得眼眶发红,捧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碗,慢慢挪回了自己身前。

接着江锡正要一逞口舌之快,Omega低着头,盯着饭碗的眼睛眨了眨,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掉下来。

江楼心抬手抹了把脸,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许砚递给他纸巾,问:“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默默用纸巾捂住了眼睛。

“顾临阑待会来接你么?今天留在这里睡吧。”祝荧道。

江楼心摇了摇头,继而点了点头,意思是不来接,他留在这里睡。

当晚,祝荧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江楼心,穿着睡衣露出了更多的皮肤,锁骨周围一堆吻痕。

江楼心放轻了步子找到医药箱,没有关浴室门,就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

娇气的Omega疼得不停倒吸凉气,有的地方够不到,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就只好不涂了。

祝荧心想,尽管之前是江楼心有错,很多事情处理得不成熟,但也没顾临阑这么欺负人的。

然而他找到顾临阑时,又改变了想法。

顾临阑的情况没比江楼心好到哪里去,居然连脖子上都有鲜红的抓痕,即便穿着高领毛衣都压不住,没有围巾压根没法出门。

暴露在外的都是如此,衣衫遮着的地方更加不用多说。

要不是确定他俩都不是会动手的人,祝荧会以为他们打过一架。

祝荧委婉道:“看来拉小提琴的手劲不小。”

顾临阑说:“他回江家了?”

“唔,要不要来找他?”

“再说吧。”顾临阑头疼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很爱睡觉?”

祝荧的嗜睡到了能昏昏沉沉一天一夜的程度,以前每天睡六个小时就能神清气爽,现在每天醒六个小时都嫌累。

他不想让人多担心,潦草地表示状态还过得去。

只是祝荧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为了江楼心去摸清楚顾临阑的态度,后脚江楼心把自己卖了。

见他的卧室门始终关着,从晚上睡到第二天的半夜,江楼心给裴慕隐打了小报告。

江楼心道:“小祝最近怎么从早睡到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