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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说道:“这大概就是对自己没有悲悯之心的人吧,连自己都这么豁得出去。说不定已经心理变态到,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强加在别人身上让别人也尝试一下呢。”

“他至今都有求于我家,但我家不带他这种投机商人玩。我还有他微信呢,他逢年过节都会给我发红包,还说给我送补品什么的。口口声声说不让我告诉我爸妈,其实就是想着从我这里下手,让我帮着他多说几句好话。因为一旦让他进入到我家的那个圈子,他所获得的利远比他付出的要多。我也很想删他,但当时看他是个老年人,一把年纪还如此低三下四,就没忍心。不过他发的那些钱,我一分都没要,全都退回去了。出于礼貌,我一般只回一个微笑的表情。”

奚浣笑道:“可能渠便也习惯了。”

“我帮你说说他吧,我还见过他孙子呢。我就跟他说,连孙子都明白欠钱要还,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就不明白了?是有多没脸没皮,别人都来催账了还要来拖着。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宋依依还没听过包屹讲这种话,她对他问道:“那要是渠便说自己实在是没钱,就是杀了他,他也没有钱,那要怎么办?”

“那就说,钱又不是镶在你身上的,还个钱还能死咋地?你还还看,我看你会不会死。”

宋依依点了点头,对奚浣说道:“其实,我觉得可以诶。改变规则不是一时的事情,既然处在这种规则之下,那不如利用规则。反正都是虾米怕小鱼,小鱼怕大鱼。”

“可是,用不可制约的力量去压制,那样不就和渠便一样了吗?而且,他只是暂时有求于包屹家,这样的人是很记仇的,一旦他小人得志之后,想起他曾经主动受辱,可能会把当初他所奉承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通过包屹去羞辱渠便,的确很解气,也很容易就把钱要回来,可是之后呢?渠便会不会攀上更有势力的人,来欺负包屹他们家,这是奚浣所担心的事情。

包屹说道:“他再小人得志,也不会大过我家去的。你就放心吧,我家是那么容易被踩的么?再者说,我们这叫用魔法来打败魔法,和渠便那种欠钱不还,单方面施压,外加语言羞辱是完全不同的。这种人就需要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才不敢目中无人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