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又到了上体育课的时间。
还是那棵树下,还是那个电话,还是那群人。
渠便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迫切了:“桓总啊,您看上次那个事儿,您查清楚账目了没啊。”
“您是?”
“哎呀,我是渠便啊。”
“奥奥奥,原来是渠总啊,你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好。”
“没事没事,您现在想起来就成,您看我的那个账,什么时候能结一下啊?”
渠便的声音没有当初讽刺奚逢时的浑厚,听起来已然有些卑微了。
奚浣在电话一头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
渠便也跟着赔笑。
奚浣突然止住了笑声,一转之前平和的态度:“就这么着急吗?”
“啊,不不不,不用全结,结一点也行。”
“你是觉得我会差你那点钱?”
“哎呀,不是,桓总啊,我一个老头子不会说话,您多担待。”
“为什么要担待你?我不喜欢和没规矩的人打交道,活这么大岁数是没人教你怎么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