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总又说些客套话,就急急负心汉般地要挂了。温童慌忙留住他,“那这样,您说,能接受最晚什么时候拍板?”
“哎呀,温小姐呀,强扭的瓜不甜……”
“不一定呢!网上说今年瑞雪年啊,来年瓜一定好甜好甜的。”
对方给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逗笑了,“真是头疼,你怎么这么顽固啊?”
“赵总,”好像有戏,温童咽口水清嗓,“买卖不成仁义在说着是没错,可搁到现实里,我们都门清,仁义仁义多少建立在合作愉快的基础上。我知道这回让您不快了,错误全赖我们,是呀,拖泥带水干嘛呢!您给个悔改机会好不好?
这样罢,最迟一周之内给您答复,不行的话我也没脸来找您了。”
天可怜。对面默然良久才回她,“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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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雨势更猛了,看起来不落个一天不罢休。
温童湿答答地回到办公室,换一双室内鞋,再出门去总经办,某人不在,她问吴安妮人呢?后者手指比比议室,嘘声状:
开批斗大会呢。
温童一声叹息顿步。她回公司好些日子了,从孙泠或其他口舌里也听来些传言,关于孟仲言为什么凭空蒸发,溪为什么连夜平调去泰州分厂。只是那些人说归说,都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情节点打住,好像再往说就触碰什么咒语般地,叫她别问了,好奇心害死猫。
赵聿生呢,也似乎打那起就尤为严厉。苛政猛于虎啊,底员工哆哆嗦嗦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