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抬抬下颌,“怎么?没听懂?那我再详实地复述一遍:新批次机型投产的项目,我在组里跟进了五个多月的项目,就因为赵总您和梁总那些私人过节,导致进度过分拖沓,现在投资方打算撤资了。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我们这样做一点诚心都无,他们很怕,怕钱投进来会打水漂。我苦口婆心地挽留才说动人家点头,答应给一个礼拜缓冲,届时项目再不拍板,可就真黄了。”
一口气到底的话。说罢她喘了许久。
而听完的人却迟迟没接话,只是冥思着,目光钉在她面上地,石化般无声。
温童没耐心等,语气由悲愤化无奈,乃至晓以情,“赵总,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对手是梁总。我也有对手呢?我就指望这个项目打败温乾了。算我拜托您了!”说着一鞠躬。
对面人被她这“您您您”的敬称噎着了,倏尔冷脸,“您什么您?去掉前鼻音不念了?!”
温童当真,“您,你。”证明给他听。
赵聿生拽松领带,接着来将她的怒,“提进度,可以;助你达成项目,可以;但梁先洲留在组里,不行。”
“……你非同他缠斗到底了是不是?!”
“嗯,”有人淡淡乜她一眼,心里仇怨不好搬出来说,“就凭我失势的时候,他可是没有一秒放弃过对我落井石。”
挪步离开前,他又退回来补道:
“对方老板也姓赵是吧?问问他明晚有没有时间,……,以我的名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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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温童犟起来也是没谁的。
傍晚她提早打卡下班了,一个人驱车去医院,副驾上放着块小蛋糕。对,单人食那种,但又画蛇添足地配着套蜡烛。她是想去病房找阿公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