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揿灭在缸里,赵聿生听去紧紧目光,沉默没言声。
是夜七点多一刻,他就难尽兴地溜号了。
头重重夜色,暴雨冲褪错落灯火,车窗上几滴水珠裹着红绿滑下来,昨夜某人在窗内揩干的痕迹还留在上头。
赵聿生盯在上面半晌,突地点点表盘关照老郑,“拐一趟南公馆。”
“现在?”
“嗯。”
半个钟头后,车泊在思南公馆门口,湿津津的洋梧桐冠盖下,跳着双闪。
公馆灯牌沐在水雾里,濛濛地,被一位擒伞瘦怯的身影遮去了一半,她几乎很是毕恭毕敬地等在外头,付太一出来,就迎上前拦对方说话。
车里人不动声色旁观良久,再叫老郑,“按个喇叭。”
几乎是连番长按,那头的人却一门心扑在对话里,全没注意留心。
“还按吗?”郑不知就里。
“算了。”赵聿生知会他走,车子甩掉南公馆好大截,又冷不丁沉声一嗤,“蠢蛋。”
☆、-
茶道会所这晚, 温童二进二出,皆以失败告终。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再怎么整容头面, 都挤不进太太圈。洋房出于改造保护的缘故, 只赁不售,茶道会所一年七位数的租金也不打紧, 全靠入会费养活。
第一遭进的时候, 门童管她要名帖,报父亲名姓也徒劳, 可幸付太不情不愿地出来接应,才放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