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在幛子门前,温童忽而露出手里的录音笔,冲他晃晃工作灯光,笑笑,眉眼在一身酽红浴衣之上,
无比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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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仓终是没去成。
日本行的收梢不人喘息时间, 各自缓冲一夜后,翌日全员照常返岗。
温童穿上淘来的新行头。廓形衬衫裙外搭的深灰西装,裙子在腰背处开口, 条条框框里兑了些小变革, 整体干练轻熟风。
全套都是奥莱买的。林林总总又买了好些彩妆与护肤品,用劳苦一个多月的饷钱, 尽管金额没有多少, 除开底薪提成紧巴得可怜。
她自诩足够省俭了,可在孙泠映衬下, 物欲竟也算强的。
孙泠几乎没自己买什么,兴趣尽数聚焦在居家或亲子物品。光是虎牌的儿童款保温杯, 温童粗略计数,她约莫就囤了近套。
买包也侧重那种耐操防水的大容量尼龙托特。
温童曾经归纳出一个现象, 想看某个女人是否精刮世故,抑或心里全是过日子的账,就旁观她埋单砍价。她们结束药妆店之行时, 顶难以想象孙泠那么个沉性子, 也会为蝇头微利掂斤播两。
当然不是滚刀肉地削价, 是必须要拎清楚, 许诺的折扣在结算时有无兑现。
许是女人再多鲜活俏头,丢进柴米油盐涮一涮,都去了原本色。
苗苗今天要来,温童昨夜接到的消息,这人过来看她顺便透透气。
到站那会儿温童该是还没下班, 因此特为告之门锁密码,叫她抵达后一切自便,晚餐一道吃家庭火锅。
闺蜜情闺蜜情, 要在闺中才有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