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跳共振到一起,打着拍子。
“躺会儿,等你心里顶用的那东歇火了再说。”
温童赧了脸,小告饶道:“这事能不能翻篇了?”
“不能。”
说话人两侧食指分别沿她耳廓画着弧,目光却清醒地瞧向前窗左下角,瞧向那辆终于驶离的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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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住了, 闪电还蛰在东方明珠塔顶,时不时蛛网状裂开夜幕。
一江霓虹在潮气里生了毛,温沪远隔岸眺它错身过去, 回头催司机速度带点紧。平日不在家用饭还好些, 但凡在家,林淮就不高兴等人。
饶是她从来没脾气, 嘴碎起来也够噜苏的。
每顿饭头一碗要, 林淮惯例家里主事的人添,她说否则会压财。更容不下碗里白米非要剩几口的人。
盘中餐都不惜更遑论惜福。
总归, 他不管迟到还是剩饭早退,都是伤阴骘的。
温沪远原先是个唯物主义, 打从头顶梁子重了,又因为林淮的感染, 就越发中邪那些神叨叨的晦涩学问。
穷算命富烧香,穷则做空梦砥砺自己,富则居安思危, 要勒住当下手里的一切。
人越登高越怕跌重。
〇八金融危机潮退的时候, 冠力董事会的威信风评略往温沪东倾了倾。老大乾坤太高深, 比起幺儿的保守后进, 显然前者在风浪前更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