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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1010 字 2022-10-06

温童即刻恍神噎语,点为止地打住了。

各都难念经,只是关起门来不尽言于罢了。生酸甜苦辣辛,基底本就是无糖的。

她就这么跑神良久,怎么也缓不回来,赵聿生叩叩手机屏幕,唤醒了她,“说些伤心之外的,肇事司机找了吗?”

温童仍些痴怔,她以为他浑不晓得她的事的,“没……因为事发地点没监控录像。苗苗尽管清醒但当时轻微脑震荡了,很多细枝末节也记不得了。实际上我也不愿逼迫她反刍那份痛苦。

追查或许查,但那些个警察不是多上心的样子。”

“没权位加持,没脉疏通,你用什么叫为你上心?”

他的话尽管难听极了,也是鞭辟入的,“全国每年多少桩交通事故、受骗失窃,舆情影响力不够大,金额损失不高达一定程度,警察也就两只手一个铐子,全部管是顾不过来的。”

温童没忍住示弱言语,声线哀戚战栗,“那我要怎么办……”

头来,她的情绪崩盘了,也没谓当他的面怎么个难堪,“赵聿生,你这虽然恶心讨厌,但歹你肯听我说话。几天了,我在老宅一个讲话的对象都无,哪怕是鬼是阿猫阿狗呢?

我阿公住的病房隔壁,一对儿女伺候植物的老父亲十多年了。

对于他们来说,最诛心的或许都并非否盼醒,而是他们乏了倦了厌弃了你知道嘛?那天大女儿偷摸跟我说,实在不怪她冷血无情,她巴不得父亲死了算了,恨不得亲手拔掉呼吸机,承担什么后她都接受……

只要结束这种痛苦。”

描述相近的场景,历历在目。赵聿生摘下烟,揉揉太阳穴,“这种关键时刻,就尽量少和处境相似的接触,也不要听他们倾诉来四面楚歌地给自己加剧焦虑。不是活受罪吗?你自己都捉襟见肘了,还管别瓦上霜。”

一语击心的话狙中她了,温童眼泪更汹涌。哭无法出声,于是仓皇地中止电话。

半晌缓和后,了些许。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拨过,对面倒是不高兴接了,在响最末一声拒接。

温童觉得这顶神经质的,可依然话没尽兴,以才一遍遍地拨,而赵聿生一遍遍地驳。

终究她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