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下车里人在做什么,只知道那引擎启动得很急,车子调试到绝佳走位,好像时刻准备逃之夭夭。
“那你走罢,公司最近忙,什么事随时联系。”赵聿生知吴。
“好的……”
吴安妮欲言又止应言,随走下坡道,还是没忍住未说完的话。她驻足正视板,“也希望,当您遇到什么棘手问题、需要帮助时,不要对我客气。”
恍神几秒,赵聿生才冲她轻淡“嗯”一声。随即侧着身子,拎出兜里的手叩叩车顶。
驾驶座门是锁的。温童初还不想开,结果被拍乱了心神,才板住脸,不情不愿降下窗。仿佛只要同撇清干系,就等于同那场号哭择了干净。
而车外人压低身子,眉眼挨近,叫她,“转过头,”想看她面上还落泪的痕迹。
“……不转。”
“犟得,上辈子是个车轱辘精。”
赵聿生最后丢纸巾进去,丢到她腿上。温童茫仰首看去,“投喂”的人又事不关己状,就那么看着她。
她架不住眼神侵扰,即刻作势要走,还探头示意吴秘书尽快取车,“耽误太久啦,没得等梁总找我们麻烦。”
赵聿生闻言,心底不由一阵烦躁。眉眼快能比这天色还阴鸷了,趁温童不留神,伸手进来按动喇叭。
“你干什么!”温童骇得一抖。
“找你麻烦。”
“……”
终究放她开车走人。
雨小了,密但不消打伞,上湿漉漉的轮胎轨迹。酒店停车坪泊满宾客车辆,大大小小,通行容量尤为窄仄。饶是如此,赵聿生站在原,还是能望见温童的驾驶技艺娴熟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