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爆雷这天会来得这么快。
更何况,更何况,赵聿生烦躁到燃起一根烟,他算是同温童因为一个错吻开场的,那么现在,换成她和梁先洲又有何不可呢?
温童把眼泪尽数忍回去,临去前,又不禁想问清爽,自己是不是在他那里判了死刑。
她手掌住门,望赵聿生,将将开口之际,某人在烟雾里阴鸷地发话,
“出去!”
☆、-
往上即是天台。门从楼梯道落了锁, 平日极少有人上来。
午餐时间,孙泠在食堂见温童没吃堂食,而是用饭盒装着饭就走。于是好奇地一路跟寻, 没成想她会来这里。
日光将将好, 午后微风像女士薄荷烟,凉, 但沁骨于无形。
温童就趴在栏杆边上, 散发被风吹拂扬起。发呆得太出神,孙泠出声才意识到有人来, “我想想我该说什么,唔, 想哭的时候就倒立,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温童被逗笑, “我没有想哭。”
“那就‘一人不进庙,独坐莫凭栏’。”
说罢孙泠扽她下来,到平台中央席地而坐。
“通俗些的说法, 就是不要一个人爬高想东想西, 想不开了真没准会跳下去。”
揭开饭盒, 温童冲她笑着摇摇头, “不至于不至于,我怎么说都是惜命的。万事,命摆在首位。”
“那也难讲啊,我过去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出事那段时间,我有时自己跑上来吹风, 吹着吹着就想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饶是提及伤心事,孙泠的口吻却很冲淡, 淡到像在聊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