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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855 字 2022-10-06

“好多次。”其实,她果真扳着手指头细数了,又发现也不是很多。

赵聿生得逞般地看着她懊恼的表情,“不管几次,今天这遭过了,你记得减个一。”

听话人很光火,光火被他带跑偏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嗯嗯。”某人浑应两声,再伸手抱她到怀。

赵聿生穿浅灰色衬衫,轻羊毛很服帖,那不勒斯式的剪裁没有垫肩。才叫温童一张脸埋得极为舒适。

像一扇黢黑的窗户没进了灯光,踏实、安定,她由着眼泪洇到他肩峰上。

“在想什么?”双手把住她腰侧的人问。

“在想,古镇的水利修到哪了,阿公种的那些果子没人防霜是不是都冻坏了,今年生日他没陪我,他做梦会不会念着此事……”上帝在造人时,会平等授予我们一个共性,唯有失之东隅了才懂珍惜,延迟性、代偿性地珍惜。

而在这份共性里,应验最多的,就是那些你因为有恃无恐就挥霍无度的亲情、感情。

温童太后悔了。

“但你要明白,你们是隔代,从相见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他陪不了你多久。亲人迟早会离开你,不同的只是以么方式。”

亲人的相逢不过是倒着的别离。

温童微微后撤开来,起初拿额头对着某人下颌,再徐徐捞起目光。赵聿生一点没洒地接到她注视,他形容很和煦,只是话不中听,“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么孽来哄一个水龙头别哭啊?还不去教李若愚解一道工业流程图。”

“觉得受累了?”

对面人喉结一滚,沉哼。

“累死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