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是要爆雷啊……”
国安基金不爆雷且难说,
赵聿生音落下,天边就起了隆隆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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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历说小满小满,江河渐满。节气将至,江南裹了太久的春装也是该脱下了。
那雷是从人头顶滚过的,像石碾。不多时天乌漆了一片,棋子大的雨,噼啪响,重楼之外满是迷滂滂的人间。
打优享快车赶来医院的路上,温童还听司机搭,这么大的雨,你急吼吼地去做什么。
不怪人家嘴碎,她确实样子太乌糟,伞不当风雨的缘故,通身连带头发淋得湿答答的。上了车又腾不出空手揩雨渍,她给赵聿生打包了富春的三鲜小馄饨。没包扎牢,必须时时刻刻固定在腿上,否则洒了泼了,她真得怀疑人生。
“师傅麻烦开快点行嘛?”怕馄饨凉了。
“小姑娘你信我,这真是极限了。”
只是塞车从来上海“特色”,魔谐音魔堵。四十分钟温童才赶到医院,湿透了,度的天气愣给她冻到寒噤。
径直冲到病房,赵聿生不在,房里只一拳头大的昏黄灯光。那是盏唤醒灯,他刚入院那温童买来的。
搁下馄饨抽走汤汤水的塑料袋,她一边拢伞一边出门问护士,床病人去哪了。
对方没来得及答。不远处就有人唤她,隔着幢幢人影、阴湿走廊,赵聿生一步步朝她走,肩上搭着西装外套,好像也沾过雨。
“你上哪去了?”二人汇合之际,温童嗅嗅他身上,隐约有烟草味,“你抽烟了!”
“一点点而已。”有人讨价还价。
“一点点也不行,哪怕小眷村不行。你简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