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人的飞机在轰炸,可天上又飘着宇宙飞船。

荒诞的梦境因为那炮弹落从头顶直直落下而结束,惊醒前的瞬间,阮文听到自己喊“谢蓟生”。

因为这人挡住了她,承受着那炮弹带来的灭顶之灾。

柔软的大床上,原本辗转着的人忽的做起来,在夜色中大口的呼吸。

打开床头的台灯,阮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可她的心情并没有被安抚住。

阮文看着窗外,夜色正深。

如今的上海还没什么夜生活,后半夜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像是蛰伏着的野兽,能把活人吞没了。

这里和边疆不同,夜里也热得很。

外面的热空气透过窗户往里挤,空调却又吹着冷风。

前胸热后背凉,阮文早晨没能爬起来。

她感冒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阮文想睁开眼看这到底是谁,但眼皮千斤重。

……

醒来时,那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又冲到了鼻腔里。

伴随着的,还有浓郁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