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道:“儿送来的这些,已道明了她的心思。他们是夫妻,如其让她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宁肯她远离我们而去,就如我们当年离开我们的父母一般。老爷,你一直想让她明白世间险恶,就是没有我们,也能护得住自己,这是个好时机,我们俩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她跟丈夫两地异居。就如当年,当年你让我留在京城,可我没有,老爷,二娘自认嫁给你之后,生下儿女,你与我就是一个不能分离的家了,苑娘与她夫又何尝不是?不共经风雨,你让她如何去得来一个夫妻同心的家?”
“可……”苏谶哑了嘴,一直以来,他以为苑娘是不会离了他们的。
可夫人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
“就随她罢,好在京里有居甫,她去了还有兄嫂看顾。”
这次换苏谶不言语,末了,他自言自语:“许是我们想多了,她没有那个意思。”
这厢苏苑娘这日又把她看了得用的消息抄写了下来,刚罢笔等墨干送到苏府去,书房门口丫鬟就道:“姑爷,您回来了。”
她抬头一看,方才觉夕阳西下。
“苑娘。”常伯樊进来。
通秋快步拿了帕子,端来了水,苏苑娘接过帕子,看着他探手进去洗手,瞥了眼他身后的小厮们,朝他们点点头,让他们退下只管去歇息,等到他们出了门,常伯樊洗好了手,苏苑娘把手帕送过去,看着他擦手。
“晚膳吃什么?”常伯樊问她。
“乡下中午送来了一些肉和菜,还有三只兔子,我让他们今日爆炒一只,另两只明日再说。”
“那为夫今晚可能喝半盅酒?就半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