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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茶虽好,但人不对,得按捺着性子把屁股按在椅子上方能多坐片刻。

常当家的不说话,张长行的笑声渐渐地止了。

笑音一止,他脸上的灰败就是暗淡的光也掩不住了,连口气也是,“你早料到了?”

“我给过你银子,这是收买贿赂官员。”常伯樊淡道:“我就是朝廷有人保,但想必只要有人在朝堂上参我一本,就是有天子出面保我,我不死也得半伤。至于张大人,就是那个收贿的官员,他人的弃卒罢了,这不难猜,难猜的是,张大人今日这一行。”

为什么来找他?常伯樊暂时还没理清楚。

“常当家都想这么远了,还不难猜?”张长行的神色似笑似怒,似悲似狂,一时之间神色难辨。

“能拿住我的,就这些把柄了。”是不难猜,事情是他做的,他知道他的命门何在。

“你还真是清醒啊,”张长行笑叹道:“你难道就不怕?”

“怕,也不怕。”

何解?”

“这就不便和张大人说了。”常伯樊把茶杯搁下,盖上茶杯盖子,话锋一转,“夜色已深,张大人有话只管说,常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