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抽,”付闻屿把烟头甩进一边的垃圾桶,“烧着玩。”

他怀里抱着一个头盔。江雾不把自己当外人,取下后座系着的另一个戴上,“走,去哪都行。”

大冷的天,路上很少有他们这么疯的。在不限速或者没有摄像头的区域,付闻屿一次次提速,好几次跑直线的时候几乎把油门拧到最大。

江雾最开始还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后来双手只能用来扶着付闻屿的腰——明明已经紧紧贴到他后背,却始终不敢抱上去。

即使她已经看到白京昀在群里说“我觉得当大佬的一般不这样说话”。

“他是不是喜欢你。”

江雾隔着头盔看向右侧灰褐色的海,眼眶忽然承载不住那片湿热的重量。

过了好久,付闻屿才察觉到不对。停下车一看,江雾的头盔面罩已经被她呼出的热气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付闻屿替她摘掉头盔,她立马低下头去,却还是抽抽噎噎的,长长的睫毛被打湿得三两根聚成一绺。看那神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付闻屿抬起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手套。给她擦擦脸也不是,放下又略显尴尬。

他前后看看,顺势拍了拍江雾的脑袋,随即下车朝路边的便利店走去,很快带了包纸回来。

江雾的脸上全是泪水,风一起就被刮得生疼。她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挡住半张脸,看付闻屿抽出一张纸巾,也不展开,直接往她眼皮子底下按。

厚厚几层纸隔开了指尖与皮肤的触感,江雾却仍然往后避,又滚了几滴泪。

和小孩子一样,本来已经快好了,一有人安慰就哭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