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怎么着,这下知道我重要性了?没我在身边的日子体验到什么叫孤独难耐了吧?!她却说,要我回去,谈一笔五百万的买卖。
等挂掉电话,我重重地掐了好淑女一把,听她失声尖叫,才意识到刚刚并未产生幻觉,却依旧回不了神,“喂,你相不相信,我的身价不只两百,也不只两千,居然成百上千万……”
好淑女分明的眼睛眨啊眨,“成百上千万是卵子的数量嘛?”我却没心情同她开玩笑,眼前一黑。
因为赶回滨城的行程过于匆忙,我和谷朵并未好好告别。她将我同好淑女送到机场,拢手朝我两大喊,说自己永远不会改变电话号码,希望常联系。
临下飞机,我忽然犹豫了,不知将用什么面目去面对齐悦英。
两年前,我期待她能弥补多年来亏欠我的爱,但她字字句句万箭穿心,甚至为了分开我和魏光阴,亲自带人赶到树林。两年后,我不再期待关爱,也习惯了与她针尖对麦芒的相处方式,盛杉却忽然对我讲,她是爱我的。曾经,我拼命想与这个女人撇清关系,可我断不了同她的脐带,甚至躺在手术台上,接受的血液,也出自她的身体……
所以,当初在医院,我声声指责齐悦英,叶舜山才意有所指对我讲:她横任她横。你只要记得,你来到这个世界,是受欢迎的。
滨城的夜晚已经有了寒冷气息,需要单衣加外套。
盛杉接到我就直奔检察院,途中才告知来龙去脉,大致意思是齐悦英与叶慎寻里应外合,想推魏光阴下台,却被反将一军。
“她疯了?”
我脱口而出,“她爬了二十年才爬到现今位置,就为了那x千万?”
其中纠葛诸多,盛杉闭了闭嘴,组织好措辞才道,“你和魏光阴,真真是三流偶像剧里的孽缘啊。”
深秋的风,随着这句开场白,将将吹进骨头。
案件刚开始审理,原不能探视。盛杉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律师执照,名正言顺将我弄了进去。
检察院的审讯房到底不比牢房,明亮通透,能让我再清晰看一遍那明艳动人的脸。
“你……”
面对一袭素衣的人,我不知说什么好,齐悦英却皱了眉,随手扯起我的一把头发端详,“看看你这鬼模样,衣冠不整,还妄想从谁手里抢人?”言语没半点和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