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陆成玉终是放下了拳头,他颤着音,低声问:“……孟子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月初四,显国公府私宅的这场丧事,办的有些不同寻常。
灵棚内的棺椁空荡荡的,只留着灵位和祭奠的纸钱、纸人。
魏氏特地请了鸣云寺的高僧来此作法诵经。
丧幡随着寒风飘飘摇摇,将院内清冷又染重几分。
风声呜咽,悲鸣的气氛随着冷气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让人不禁打起冷颤。
桂兰院中,一众下人穿着丧服,跪在一旁垂首不敢作声。
小公爷有提前吩咐过,不许哭丧。
这一众下人,都是之前在小宅长居的,少有见过梅园的那位主子。
往日只听说,那位小夫人是小公爷娇养起来的。
不怎么露面。
如今小公爷也好,国公府的管事也罢,都叫那位为夫人,这其中的事,怕是只有梅园里跟着伺候的两位丫头清楚了。
娇兰、娇玉此时红着眼睛,跪在一群下人的最前面,颤着肩头强忍着哭意。
角落里,陆成玉换了身白衣,静静的立在那,等待见沈青青最后一面。
孟西洲对沈青青的尸身极为敏感,除了那日让娇云娇玉照料过,父母见过一面外,就没再让旁人见过。
不知何时,方才还晴着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