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琅呵的一声笑,她太了解这对夫妻。假如不在今日把人拿下,等过段时日朝野混乱,这俩人狡兔三窟,早不知道隐姓埋名带着贪污来的民脂民膏躲哪儿去了。

“汪夫人说的是。”李明琅轻笑,“只是,我方才可一字没说,这些金啊银啊,是汪大人的赃款。您不打自招,就怨不得我了。”

汪夫人一怔,看李明琅尽态极妍的面容,更是觉得可气可恨。

“把他们的嘴堵住。”李明琅吩咐。

随后,在汪氏夫妇被抹布堵住嘴的呜呜声中,李明琅面不改色念完了一整册汪县令贪墨的罪证,而这仅仅是一年的份额。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汪县令这般十里八乡出名的蚂蟥?

生擒朝廷命官,李明琅一回生二回熟,招手叫来几个信得过的镖师,让他们把人带下去看好了,别让这俩人自尽。

“等平叛滇西一事了结,再将收集的罪证一并禀明朝廷。”李明琅冲汪县令挤挤眼睛,“您应当不会有意见吧?”

脑满肠肥的汪县令登时腿栗股栗,他终于明白,他上下贪墨吃拿卡要的底牌一早就被这女人看穿了!

“汪大人。”李明琅盈盈一笑,“别幻想着滇西王的人会来救你,不怕旁人听到,滇西王啊,他已经不会来了。王府的人尚且自顾不暇,何况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县令?”

此话一出,汪氏夫妇顿时愕然颓丧,瘫倒在地。

天气愈发寒凉,时至深秋,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李明琅的表哥朱学义,在去州府参加乡试时,因夹带经文入场企图舞弊,被巡场官吏当即揪出,革除生员名号,带枷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