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可不知道,原来汉娜还会骂脏话。”
“小孩子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汉娜,你不知道的事也多了去了。”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对视。沉默的空气逐渐变得黏稠厚重。
弥雅看着墙面上百叶窗格透进的灯光,面无表情地低语:“威尔逊不是第一个,斯坦才是。威尔逊之前只是知情的帮凶。”
汉娜骇然咽了一口唾沫:“传言并不是传言。所以斯坦的死才会……”
弥雅垂眸,弯了弯眼角:“任你想象了。你看,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
汉娜无言以对。
弥雅别开脸。
汉娜戴上眼镜,口气恢复平素的冷静:“你可以放心的是,威尔逊那个混蛋完了。他本来就是个不知道收敛的蠢货,得罪了不少人。你的保护人会收拾他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总之不要和银行家的儿子作对。”
有几个银行家能教养出和疯子只差一线的圣人?
弥雅没有答话。
“我建议你去洗个澡,那扇门后就是浴室。”汉娜环抱双臂,“你能不能保证不会用浴巾上吊或者把通电的吹风机放进浴缸?否则我就得跟着你进去。”
“哦汉娜,我累得根本没力气去死。”
“那真是帮大忙了。”汉娜的反讽比往常要更柔和。
这含而不露的好意让弥雅的额角抽痛。她立刻竖起防卫的刺,冰冷道:“汉娜,你知道吗,从刚刚开始,你对我表现出的关怀比我和你相识以来的总和还要多。”
不给汉娜答话的机会,弥雅反手关上浴室门,背靠门板,缓缓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