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她脑中。他在用灵力传音给她。

棉棉没有犹豫地摇摇头。

男人眉宇微拢,泠泠含光的眼眸眼见地罩上了一层弄得化不开的郁雾。

棉棉心里一阵咯噔。

她本是想用干脆利落让他明白自己的坚定,解开他一直深藏的心结,却没想到,他的这个心结是比山川沟壑一样的庞然深重,她这过快的否定,反倒令她显得草率无知了。

棉棉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她就像个做错事又要赖皮的孩子,娇蛮地狠狠抱住了他,好似在预防他甩手丢下她似的,双手在他后背紧扣着,死死埋首在他胸中。

待确定他并不会丢下她了,才将脑袋小心翼翼露出来,紧着下巴闭着小嘴地巴巴望住他,眼中无法言说的担忧自责,好似随时会如雨落下来。

看着这样甜蜜如糖汁的女孩,男人心头的苦闷早已化地不剩什么,垂视她的眸子只剩下了似水的柔情。

“做桃雉的妻,你可知,会失去什么?”

棉棉懵懂摇头。

魈睫羽翕动,久久才道。

“你将会失去半生自由。”

他的声音轻柔动听,可说出的话却句句叫人心惊。

“在这半生里,你将要以我的唾液为食,以我的皮毛为衣,以我的身躯为床。”

“因为我的发情期不分昼夜季节,一旦胶合,数日方能休止。”

“就是休止,你这……”他伸出长指,在她平坦的下复轻轻一划:“也会被我占据,一刻也不会放。”

“直至孕育了孩儿,方能自我身上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