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大袋子药,两个人走出药店,沿路走到旁边便利店前的帐篷下。
季淮泽挑了个干燥的位置,让林钦吟坐下,他顺手把袋子放在桌上,从口袋中把未放进去的酒精棉和药膏一并拿出来。
他撕外包装时并未抬头,鸦羽似的黑睫密密微垂。
虽然衬衫领口微敞,配上他不算白的肤色,和长年累月锻炼出的那身肌理线条净澈的肌肉,能引得她浮想联翩。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冷着脸的刻板模样。
“手伸出来。”他的说辞很淡,不容置喙,“对着光。”
“啪”的一下,林钦吟的所有幻想骤然被打破。
她不太情愿地把手心翻了翻,递了过去,最后还不忘虚虚地添了句:“你轻点啊。”
季淮泽抬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随后敛颚低眸的那瞬,眸底划过一丝浅显的笑。
其实这种伤口在训练时很常见,多少会有磕碰,但他们一般上药都是痛快利落的,几秒解决工作。
而这会他反倒怕林钦吟会疼,先用棉片轻擦了下伤口边缘,只是收手时没注意到伤口勾丝,林钦吟疼得憋了口气在胸腔。
“疼?”季淮泽皱了皱眉,抬头却发现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的,两颊苹果肌微绷着,死要面子地说了声不疼。
他按了按发跳的眉心,没有说话。
再上药时,季淮泽刻意抓住林钦吟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沾了酒精的棉球就往伤口上碰。
虽然力道很轻,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手往回小幅度地缩了缩。
奈着手腕被他锢住,她没能抽得走。
这回,季淮泽没再上手,再问:“这次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