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吟依旧一副“我是勇士我干到底”的表情,还学着他平时的模样,轻挑了下眉,云淡风轻地摇头。
她说话带着点活泼的翘音:“开玩笑,这算得上疼?”
听她这话,季淮泽慢慢舒了口气,眸色稍许沉黯,停顿的片刻,好似是在打算什么。
应时地,清风涩凉拂面,林钦吟不太争气地打了个颤。
她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亲眼见证着清透却刺鼻的酒精顺着瓶沿淅沥般倾了下来。
平滑地淌过她白里生红的那处伤口后,酒精最后滴滴答答地汇聚在纤薄的纱布上。
刺痛时的灼热感,如是一场迅猛的电流,贯透进细密的毛孔,很快流走全身,勾得太阳穴都突突重跳两下。
“季淮泽!”林钦吟脑子一轴,乖顺半天的猫毛一秒炸起,“有你这么用酒精的吗?!”
季淮泽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问:“不是说不疼?”
“……”
也不管季淮泽会不会生气,林钦吟想都没想,“啪”的一下用力打开他的手,单纯像是在报复。
难得勇气倍增,她还冷冰冰地扫他一眼,欲要去抢他手里的创可贴,赌气道:“我自己贴。”
闻言,季淮泽手上收拾的动作没停,眉眼轻易挟了层慵懒,漆瞳中的那抹深潭迎风微荡波痕,仿佛倦意上头,却未掩眸色的清明。
“别动,我帮你贴。”
她本想拒绝,但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拉至靠近,边轻力处理边和她说:“下次疼记得喊疼,听见没?”
林钦吟只好闷闷地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