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林钦吟说不去了,他也还是帮她一起收拾行李,切实地告诉她:“这世上的事总是阴晴圆缺样样存在的,谁都没法更改。记得,永远不要向生活妥协,这才是对的。”
林老再清楚不过自家小孩的顾虑,可他还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永远向前奔跑,耳边常留清风,不后悔,不迷茫。
所以为了她,林老也会努力撑到孩子回来的那天。
在林钦吟坐车离开的那刻,他也一贯站在老院的门口和她挥手,饱经风霜的面容却有了几丝微不可察的疲惫。
林钦吟假期支教,季淮泽毕业参训,彼此忙起来,总能有时限地保持联络,有关林老身体的消息,季淮泽一一会和她说。
事及至此,林老几号没睡好觉,几号吃的药吐了出来,几号又体力不支地躺在床上……
季淮泽会部分说,却也是描摹过后的说辞。
即便如此,林钦吟生日那天,林老还是坐起身,和她笑着通了视频。
视频接通的那瞬,两端谁都没说话,林钦吟看到林老急速瘦下的面容,还是没忍得住,像个孩子那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老心疼,却还是笑着说:“今天是我们吟吟二十岁生日,又长大一岁了,更漂亮了。”
结尾时,林老补给她听:“放心,爷爷等你回来呢。”
林钦吟抽噎着说好。
短短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林钦吟重新踏入老院门槛的那天,盛夏酷暑,林荫茂盛。
明明是炎热到满心烦躁的时节,她却在老院里没看到一个人影,寒从脚起的惶然将她彻头彻尾地包裹着。
林钦吟找了圈,都没找到人,她急了,瞬间急得就给季淮泽打电话,对面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