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难以招架过分的直白, 老爸也困难。
回校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班里没有因为我请假而有任何不同,各人都有各人的热闹。
朱宁也是。他有些开心,话也出奇得多。
我的多动症因为这次受伤而消停了很多,左思右想,还是因为在家爸妈和我都把自己当成废人,我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也算得上是福兮祸所依了。
我还是很少说话,以前是因为心理,这次是因为生理。虽然医生说拆了线已无大碍,但没有人不心疼自己的。
朱宁让我中午放学等他,可是自己却在后面磨蹭,不做完那一节习题不罢休。
我站在一楼的公告栏前面等他。
等人无聊,我抬头看公告栏上的新闻和通知打发时间。
不知怎么,平时近视到值日看不清地上的垃圾而被认为偷懒的我,一眼就看到第三张通知上写的王彬这个名字。
是夜不归宿的惩罚名单。
我心头一紧,又往前看了看班级,确认是他。
朱宁过来了,他推我的书包,“快走快走。”
我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