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寻声看去,一猜就是朱宁。
“开学的问候。”他坐在李芷柔位子上,把暖宝宝放到我桌上。
原来冬天还没有过去。
“问候屁啊,你天天送累吗?我都累了。”话虽然这样说,我仍然当着他的面熟稔地把它拆开,贴到秋衣里。
“你鼻炎好些了吗?”他帮我把毛衣和羽绒服拉下来,又轻拍了两下。
“还好。”我看着他,头微微扬起,使劲吸了吸鼻子。
朱宁笑了一下,露出上排的牙齿,伸出手帮我把前面凌乱的刘海拨了拨,满意地离开了。
刚刚开学还有些想家,我被这突然的触碰催生出了眼睛里的雾气,模仿着电视剧女主角那样在心里一字一句地说:朱宁,您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李芷柔现在还没有来,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陈熠对郝仁说。
“你怎么不打?”郝仁知道他的意思,反过来问。
“人家不稀罕我关心,就稀罕你。”陈熠扶着郝仁的肩膀,做娇羞状。
“李芷柔和我只是正常说话交流,怎么你这么八卦非得往那种关系上想?”郝仁受不了了,一本正经地对陈熠说。
陈熠离开了郝仁的肩膀,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当局者迷,所以你才看不出来。”
当局者迷。
“别背后讨论我朋友,看你的书。”我戳戳陈熠对他说。
“那不说她说你,你是不是和朱宁?”陈熠指指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