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一个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需要用光年来度量。有时候他看似离她很近, 但她知道他们隔着很远。
如果此时她还是宋拾一的闺蜜,或者那件事后她如他所愿拿钱离开,她相信他绝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她想要和他有所羁绊, 只要能有联系就还有希望,说不准他被宋拾一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也能想起她的温柔她的好,而且她总会想办法再次回到他的视野中。
但是这一次,她找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难,而她想来想去能帮助她的也只有他了。
可是今天的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她替他挡下广告牌之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对她是厌恶的、鄙夷的、再没有愧疚,更不会对她有什么怜惜的感情。
陶然觉得屈辱极了,但她不能挂断电话。
“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我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你了。”
盛铭冷冷笑了一下,态度倒是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
“这回又是什么事?”
语调依然充满嘲讽。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弟来北京看我,出了车祸,没什么要命的伤口,但伤 在了脸上,需要尽快手术,我们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医院,医院只给他输液维持着,听说医生们明天的手术都已经安排满了,这要是不早点安排上手术,我弟的脸就毁了……”
说到这里,陶然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盛铭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头疼。
“那找我做什么?要钱?”
“不不不,我不是要钱。听说他们有个医生没有安排手术,但是马上要出差,或许可以在明天帮着加台手术,可我给人家打电话人家也不接。我记得你和这家医院的院长很熟,能不能……”
“知道了。”盛铭冷冷道,“陶然,这是最后一次了。”
陶然眼泪流出来,但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