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陶然所说,盛铭跟那家医院的院长关系确实不错,所以上次他送受伤的她去医院时一切才会那么畅通无阻。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清了来龙去脉,半小时后对方回复他,已经和那位即将要出差的医生说好,让他推迟一天,明天上午给陶然的弟弟加台手术。
陶然得知消息后千恩万谢,但他只觉得不耐烦。
……
第二天,院长的电话再度打来,主动跟他说手术很顺利,对方还提起陶然。
“我刚才路过住院部进去看了一眼,这次这位患者的姐姐不就是上次你亲自送来的那个受伤的公司员工吗?”
院长跟盛铭他爸是朋友,对他却也没什么长辈的架子,跟他打趣道:“你这公司老板当的,不光管自己员工,还管员工亲戚啊?”
盛铭笑着说:“您就别打趣我了,就是熟人找到我帮忙,说什么搞不好会毁容。那孩子我听说年纪不大,又是关乎人家一辈子的大事,能帮就顺手帮一下呗。”
院长呵呵说是,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刚才院长提到陶然替他挡下广告牌的那一次,这让他又烦躁起来。
他想了想,决定去趟医院。
陶然知道他要来低沉了一晚上的情绪也跟着好转起来,她安慰自己或许他昨晚只是喝多了。
她早早收拾好了病房、切好水果,交代好她妈和弟弟一会儿要怎么谢人,就等着盛铭到来。
半小时后盛铭到了,但他没有进病房,他只是站在门外看了一眼。
或许是得到了他的关照,陶然弟弟没有住进七八个人的大病房,而是住进了单人间。
此时病床上躺着的瘦削少年应该就是她弟弟。少年脸上蒙着纱布看不清长相,床边还坐着个中年女人,女人皮肤黝黑,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城市里的人,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神情依旧是木木的。